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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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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你喜欢你带走便是，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芳川桔梗如此回答。少年的背影没有再说任何话，就这么走出了研究所。
在空无一人的研究所内，芳川桔梗松了一口气。一方通行在这个紧要关头来访，可以说是奇迹般的幸运。事实上，如果他没有来到这里，学园都市将无可避免面临瓦解的命运。
但是，她决定留在这里。与其东奔西跑进行不拿手的追逐战，还不如自己解开程式码比较快。但是，病毒程式码在庞大的人格资料中不知道藏匿着多少串，想要把它们全部都找出来可不是件轻松的事。何况不小心删除了正常程式码也会产生问题。如果是记忆类的程式码，还只是丧失记忆而已，但如果让自律神经类的程式码受损，最终信号将会没命。
“……呼。”芳川将脸从资料列印用纸上拾起。刚刚虽然在邪天面前讲得很轻松，但对最终信号的**进行重新调整可不是件好办的事。问题不在于技术层面，而在于芳川的立场。
这间研究机构的实验只是遭到冻结而非永久终止。换句话说，必须做好随时可以再度展开实验的准备工作。在一介研究人员的决定下，让身为妹妹们控制核心的最终信号获得ziyou，根本是无可容许的行为。一旦做出这种独断的行动，她势必要为此背上责任。
芳川桔梗只是天真而已，并不善良。
出了研究所邪天也不急着去找天井亚雄，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站起来更加困难，自己的手机到现在也还没有收到信息说明最后之作还没有危险。
邪天走进了一家餐厅，也许是自己饿了但邪天心里却是在想最后之作饿了没有，自己是讨厌那个小鬼么？只是为了赎罪吗？
再次环顾四周，与一名女服务生四目相交。那是个体型娇小的少女，看起来几乎跟中学生没两样。一开始她只是愣愣地看着一方通行。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忘记现在是营业时间了吧。经过大约三秒钟后，少女才终于回过神来，朝一方通行走近。脸上的服务业笑容多少带了点苍白。“欢……欢迎光临。请问是一位吗？本店全面禁烟……”
“幫我把你们餐厅里的特se菜都打包一遍！”邪天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向着这位服务员说道：“快一点！”
“好……的”服务员记录了一下什么就转身走进餐厅的厨房。
他不是那个少年或少女。救人，适合做这种事的人除他之外还多得是。而且很不巧的是，那边的座位都已经被坐满了，没有他人座的余地。他的力量不适合救人。他的力量只适合杀人。
邪天的脑海中，在短短的一瞬间，浮现出某人的脸。“哼，尽量嘲笑我吧，臭小鬼。反正我只能这样选择了！”邪天觉得自己不后悔，上辈子，自己是一个举目无亲的杀手，这辈子不能再这样为了自己而牺牲自己相关的人了，至少做一个有朋友的人。
也许是餐厅老板认识一方通行的原因吧，邪天点的菜一会儿就弄好了，全部用袋子装的好好的放在了邪天的面前。
“多少钱？”邪天淡淡的问到，就像吐出了一粒枣。
“这个……是不用钱的”服务员小心的说道，就像一只小绵羊在面对大灰狼一样的颤抖。
邪天瞥了一眼这个大气不敢出的服务员，一方通行啊，你真是人尽皆知的坏啊，你让我如何帮你翻盘？也许自己不该这么去改变。
虽然这么想邪天还是估算了一个大概的价格从裤口袋掏出钱拍在桌子上！在服务员差异的眼光中走出了餐厅。
他决定保护那个名叫最后之作的人造少女。从这一瞬间开始，一方通行想必不再是一方通行了。他邪天也不是原来的邪天了。
为了保护他人，挺身而出。为了帮助他人，有所行动。为了拯救他人，全力以赴。不适合这样的字眼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件事了。凡是对他有所了解的人看见了这一幕，想必都会认为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或者大喊“说这种话的一方通行一定是冒牌货”。虽然现在的一方通行已经是一个冒牌货了，这也许会打破人们的世界观吧！
又饶了几条街穿过小巷子，回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家，打开房门一眼看见了还躺在床上熟睡的最后之作邪天由得舒了一口气，自己担心她？哎！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走进厨房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邪天并没有太多感慨，走向沙发躺在上面，自己太累了至少得要养好jing神以后才能去找天井亚雄。
she进房间里的刺眼阳光，让一方通行醒了过来。
这幢学生宿舍的周围都是高大的建筑物，一天之中能够获得ri照的时间相当有限。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吧，一方通行茫然想着。此时他发现头顶有张脸正在凝视着自己。表情充满好奇心的最后之作。
“喔喔！人在睡觉的时候表情会变得很率真哩——御坂御坂尝试用假京都腔说话。嗯，平常都是那种表情，所以跟小孩子般的睡相有极大差异，这反而是种特别的魅力，御坂御坂……”
邪天睡眼惺忪地伸手在眼睛下方揉了揉。不但动作慢，而且显得非常软弱无力。他茫然地看着正在凝视自己的最后之作好一会，开口说道：“嗯？！我睡了多久了？”其实他也没睡多久，一个多小时而已。
“午安，御坂御坂低头打声招呼。御坂的肚子饿了，如果你可以做一点饭饭给御坂吃，御坂御坂的幸福指数会上升三十点……”
“咦？厨房应该不是那边吧？御坂御坂伸手指向厨房的正确方向。”
“为什么我非得要做饭给你吃？我看起来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邪天打着哈欠一脸的不耐烦但最后之作就好像有只小虫子在眼前飞来飞去弄得邪天有些眼晕。
“哇啊，亲切指数跟卡路里摄取量都趋近于零，不禁让御坂御坂高高举起了双手。不过这可不是开心的万岁动作而是投降动作，希望你能理解，御坂御坂非常亲切有礼貌地补充说明。现在已经是早上了，早上了早上了！”
“……早上个头，现在是下午一点。”邪天不耐烦的从沙发上起来走进厨房把买来的饭菜一股脑的扔到最后之作的面前，走到沙发边重新躺在沙发上。
“虽然是从街上买回来的御坂还是很高兴，御坂御坂欢呼雀跃的说出了心里话，御坂很期待一方通行能够很出入意料之外地穿上围裙，展现出居家好男人的一面呢，御坂御坂真是有点失望了。”
“……”邪天实在是懒得理她，自己做饭？真是开天大的玩笑，好男人？这个标准和自己都没沾边。
“啊？等一下等一下，连句吐槽都不说，是彻头彻尾把御坂忽视了吗？御坂御坂不禁悲从中来开始啜泣，但你果然还是不理御坂。”
“啪！”邪天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最后之作吓了一跳：“吃饭就好好的给我吃！”
“御坂被你粗鲁的举动吓了一跳，御坂御坂拍着胸口说道”
邪天转过身去不理会她睡觉去了，两万个妹妹们的语言系统是不是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邪天无奈的想到。
“哈罗？哈罗哈罗哈罗？御坂御坂尝试跟你打招呼。你两眼发愣，在想什么事情吗？御坂御坂仔细凝视着你的脸。”
邪天偏着脸看着最后之作满脸不耐烦，他现在真想把她给扔出去：“你又怎么了？”
“你吃了饭没有？御坂御坂有些担心的看着你说道”
“吃过了！”
“哇噢，你骗人御坂捕捉到了你肚子叫的声音了，御坂御坂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你的谎言。”
“不想吃！”邪天随口道，他发现自己硬是生不起气来。
“御坂热情的邀请你和御坂共用午餐，御坂御坂试着邀请你”
看着满脸真诚的最后之作邪天又只能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脸要死不活的坐在桌子旁边。
“你在看什么你在想什么你在说什么？御坂御坂尝试提出询问。”
“没什么。”
“喔喔，御坂是第一次吃热腾腾的饭呢，御坂御坂感到好兴奋。好棒好棒，整个盘子都在冒着热气，御坂御坂不断凝视。”
将视线从正面的最后之作身上移到旁边的窗户外。过了许久，完全没听见最后之作吃东西的声音。一方通行感到疑惑，将视线移了回来。他看见最后之作端正地坐在冒着热气的料理前面，正在看着自己的脸，似乎没有动手取食的打算。不过，最后之作的平静只是装出来的，任何人都看得出她随时想扑向食物的心情。
“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这是第一次吃热腾腾的饭吗？”邪天注视着最后之作，人造人和正常人果然不一样。
“可是，跟某个人一起吃饭也是御坂第一次的经验，御坂御坂回答。御坂御坂回想起来，听说用餐前应该要一起说开动，御坂也想要尝试那么做做看，御坂御坂提出自己的希望。”
“……”邪天叹了一口气，只得随便拿起饭碗装装样子吃饭。
“好吃好吃，御坂御坂发表评价。”
“全都是些冷冻密封的现成食物，不知道塞在仓库里几个星期了”邪天不知道这里是否是这样，至少在自己原来生活的天朝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人们都说天朝人的免疫系统相当的牛逼。
“可是好吃的东西还是好吃啊，御坂御坂好满足啊。而且跟别人一起吃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御坂御坂尝试从jing神层面提出论点。”
“……我说啊，”邪天放开了饭碗说道：“有句话我从昨天就很想说了，你这个人是不是少根筋啊？你难道不记得我对你们做了什么事吗？难道你不痛苦、不难受，不煎熬、不怨恨吗？”
这一点邪天一直都很奇怪，自己应该是她们最仇恨的人，最讨厌的人才对。这个最后之作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人造人都这么没心没肺吗？那真是太可怕了！
恐惧来自更加深处的根源。眼前正在费尽苦心与餐盘里的食物恶斗的少女，如今看起来却像个构造与人类完全不同的外星人……
“——原本御坂御坂是这么想的，但御坂似乎改变想法了。”
“什么？”邪天不解的问道。
“御坂如今学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为御坂的价值，御坂肯定地说道。不止是『御坂』全体，就连每一个『御坂』单体也是具有生命价值的，一个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御坂』如果死了，将会有人伤心流泪，御坂御坂挺着胸膛自豪地宣布御坂学到了这件事。所以御坂不会再了，御坂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御坂死亡，御坂御坂在心中想着。”
少女如此说道。以带着人xing，与凡人没什么不同的眼神凝视着一方通行。这是一种宣言。象征对于一方通行所做出的行为，绝对不会原谅的宣言。象征最后之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件事的憎恨宣言。
邪天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最后之作还是正常的：“真有趣，那你为什么不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