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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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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御坂还是很感谢你的，御坂御坂说道。如果没有你，实验就不会立案，原本已经陷入瓶颈的量产型能力者计划也不会重获重视，御坂御坂尝试说明为没有生命的御坂注入灵魂确实是你的功劳，御坂御坂非常感谢你。”

最后之作如此说道。以仿佛接纳包容一方通行般的温柔声音如是说。但这让邪天都觉得更加难以忍受。不知为何，就是难以忍受。

“这算什么？”邪天以低沉的声音说道：“这完全不合道理。把人生下又杀死，这样一来一回有什么功劳可言？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感谢我？我可是自愿以实验的方式来杀害你们的杀人魔呢！”也许邪天是这样想的，而一方通行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邪天一直不明白，既然一方通行的内心里这么不想杀人为什么还要参加这个实验呢？仅仅为了变成无敌？！

“你在说谎，御坂御坂做出判断。其实你根本不想参加『实验』，御坂御坂做出推测。”

邪天愣住了，为什么她能够猜出一方通行的心理？这种时候最后之作即使含着眼泪挥着双手破口大骂也不为过。但是最后之作却选择了帮一方通行说话，这完全没有道理。邪天反而觉得现在更加混乱。

“为什么要帮杀害你们的犯人说话呢？”邪天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低声道。其实他更加希望她恨自己，就像自己背负了一方通行的罪行一样。

“没那回事，御坂御坂尝试反驳。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你在实验过程中要跟御坂说话？御坂御坂询问。”但是最后之作的态度显得不慌不忙，心平气和地侃侃而谈。

“……”邪天被最后之作这一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想起当时的行为，回忆当时的状况吧，御坂御坂尝试恳求。你跟御坂说了好几次话，目的是什么？御坂御坂问了一个答案相当明确的问题。”

邪天继续沉默，一方通行与妹妹们攀谈的理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这个穿越过来的局外人如何能知道？谁知道一方通行这货发什么神经啊！

邪天很理智的保持了沉默，听最后之作继续说明，他也挺想了解一下这副身体的本人一方通行到底是什么样子。自己不会遗臭万年吧？邪天邪恶的想到。

“冷静想一想，你说出来的这些话都不太正常，御坂御坂加以分析。想与人对话这种沟通的原理是建立在想理解他人与想让他人理解——也就是想与他人产生联系的基础上。在纯粹以杀害为目的的实验中，如果只是想让实验成功，根本不需要进行对话，御坂御坂提出论点。”

“……那些粗鲁的话怎么看也不像是想与他人产生联系吧？”邪天回想了一下一方通行的经典语录，不得不佩服这小妮子的思维方式，大粪也能说成花一样香？

“没错，而这也是第二个问题点，御坂御坂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从你口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彻底藐视御坂的粗鲁言词，这跟想与他人产生联系的理由完全不相符合，御坂御坂继续说道。”最后之作说出了重点：“不过，也许你说出那些话的理由，是希望能遭到拒绝吧？”

“你总是在实验开始前……战斗开始前说出那些话，御坂御坂加以回想。简直像是要让御坂感到害怕，要让御坂说出不想再战斗的话，御坂御坂描述到”

“……”邪天咧最一笑，也许那时候一方通行说不定真的会停止这个实验，可惜当事人永远也不知道他的想法被人理解了。

“但御坂们完全没有理解你所发出的讯号。连一次也没有理解，御坂御坂感到相当后悔。如果，假设，那一天，那个时候，御坂说出了不想战斗的话，你会有什么反应？御坂御坂针对一个早已无法回头重新选择的分歧点提出看法。”

“那么我会停手的！”邪天笑着替一方通行说出了他自己藏在心里的想法，也算是替一方通行了却他的一桩心愿吧！相信他本人是绝对说不出口这句话的。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咚”的一声沉重碰撞声。最后之作在眼前的餐桌上趴了下来。虽然头并没有撞在餐盘里，但汤匙被夹在她的额头及餐桌之间。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她趴下来的理由，绝不是单纯想睡觉或疲累。她的全身上下似乎一丝一毫的力量也没剩下。而她试着压低的呼吸声，却依然像野狗的喘息声一样响亮。简直像是得了热病。

“你……”邪天的下一个反应就是今天他刚刚才得知的——病毒！你明明才中午……

“啊……哈哈。”最后之作以充满疲累的声音说道：“本来想在变成这样以前，跟研究人员取得联系的，御坂御坂昏昏沉沉地露出苦笑。”

邪天猛的摸向最后之作的额头，好烫！！发烧了。可恶……

“御坂的编号是二〇〇〇一号，也就是最后一号，御坂御坂加以说明。御坂的**依然处于未完成状态，本来应该不能从培养器中出来的，御坂御坂叹了一口气。”

“可是这段期间御坂勉强也撑过来了，御坂御坂以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现在却……”或许是因为意识已经呈现断断续续的状态，最后之作说得非常缓慢！令人有种感觉，似乎一旦她失去意识，就没有机会再张开眼睛。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别动！”邪天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自己必须要去找天井亚雄了，最后之作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该死！

邪天猛的抓起桌子上的文件袋就向门外跑去，出门还不忘锁上门。

文件袋里是天井亚雄的几个秘密窝点，也许别的人找遍这些窝点就要一天但是对邪天来说不过是很简单的这件小事！他从一方通行的记忆里都大概得知矢量cao作的功能，只是运用有些不太熟练罢了。

天井亚雄你给老子好好的洗干净脖子，也许世界上有我邪天杀不了的人，但至少你不在此列！

掏出手机邪天翻了翻白眼，这一方通行太抠门了吧？这么破的手机……

鄙视了一下这个有钱装穷的人，邪天翻起了电话号码，里面应该有方川桔梗的号码。没翻几页邪天就找到了，拨通了方川桔梗的电话。

“一方通行？”

“是我，你那边的解毒程序如何了？”邪天开门见山的说到。

“完成一半多了。”

“你完成了赶紧到我家里，最后之作要不行了，我现在去找天井亚雄！”

“明白了，你去吧！小心点……也许这句话是多余的”方川桔梗自嘲的笑了笑，和学院都市的第一强者说你小心点的确有点儿多余。

“就算抓到了天井亚雄，让他吐出程序编码的希望也不大，你多多努力吧！”邪天沉声道，虽然他并不看好这个办法但是还是有点儿希望的。

“这个我明白……对了据说天井亚雄刚刚有出现在我们曾经的一个研究室过，你可以先去看看。”方川桔梗突然说到从她那边传来了敲击键盘的声音“我把位置传给你！”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邪天比一般机车还要快得多的速度奔跑在街道上,心中不停想着。找到了天井亚雄该怎么让那个老混蛋吐出病毒的编码！

“滴滴滴滴……”邪天的手机响了起来，邪天拿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张卫星图片，一个研究所一样的地方旁边停着一辆白se的小汽车……

邪天确认了一下一方通行记忆中的类似关于这样的地方邪天出了狡犹的笑容，沿着大马路迈步前行。他的目标，是某个研究所的遗址。当初进行等级5超能力者“超电磁炮”量产型开发计划的研究机构。

某个研究所遗址的旁边停着一辆跑车。狭窄车内的冷气已开得太强，但天井亚雄的手掌却流满了汗水。他以汗水淋漓的手，压着不断抽搐疼痛的胃袋。

本来他是打算进入研究所内的。由于研究所遗址内的建筑物依然保存完好，可以用来藏匿车子的角落多得是，瞒过人造卫星的摄影机应该并不困难。但是，如今的天井没有能力将围墙正门入口处的粗大锁链与锁头解开。

他必须要等到病毒顺利的启动他才能曾乱逃出这个可怕的学院都市天井亚雄有非逃不可的理由。

他是量产型超能力者计划负责人，这个计划以常盘台的超电磁炮为蓝本，但制造出来的量产型复制人却仅拥有低等级xing能，无法与超电磁炮相提并论。计划遇到瓶颈，研究所被迫关闭。背负庞大债务的天井此时幸好遇到了救星，那就是一方通行的等级6绝对能力计划。但是，连这个计划也遭到几乎永久xing的冻结。不得不让这位科学家绝望。

天井无力偿还债务。学园都市已经没有他能待的地方了。他所拥有的东西，只有庞大到足以买一艘潜水艇的惊人负债。量产型超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机构与等级6绝对能力计划的研究机构不同，乃是私人机构，这是他被逼上绝路的最大理由。如果想活下去，只能丢下债务跑路。所以，他与神秘的危险组织搭上了线。在这样的状况下，如果惹恼了对方，绝对将死无葬身之地。天井亚雄可没有乐观到认为自己被夹在学园都市及敌对势力中间，还能保得了xing命。

用力的敲了一下方向盘，也只能祈求最后之作能够挺到病毒启动了。

真的是棋差一著，天井感到无比懊悔。本来在最终信号的脑袋里输入病毒之后，就应该要迅速逃到学园都市“外面”去的。学园都市敌对势力的成员正在“外面”等着自己。接下来只要遵从他们的安排潜逃到国外，凭着自己手上握有超能力相关技术，任何国家的任何研究机构都将非常乐意接纳自己。没想到，最终信号在遭到病毒注入之后，竟然逃走了。天井亚雄的计划在那一瞬间便开始土崩瓦解。

最终信号的**并没有调整完成，根本无法在培养器外长时间存活。搞不好在病毒启动之前，最终信号就会死亡。

如果真的发生那种状况，散布于全世界的妹妹们将不会被病毒感染。这么一来，任务等于是失败了。敌对势力绝对不会原谅这种事。届时他们别说是不会协助天井亚雄逃亡，甚至还有可能下达追杀令。

忽然间，挡风玻璃前方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天井亚雄反shexing地将原本望着方向盘的视线瞬间抬起。但那原来是跟jing卫或研究人员这些追兵毫无关系的一只乌鸦。一只深黑se的乌鸦由右至左飞了过去。

然而，天井亚雄却瞪大了双眼。前方什么人都没有，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无人的街景，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会令天井亚雄感到害怕才对。由第三者的眼光看来，或许会认为天井是惊惧得无法镇定心神而看见幻觉了。

然而一个声音却让天井亚雄肯定了自己看见的不是幻觉。

“你让我找得好苦啊，天井亚雄我要怎么处罚你呢？”邪天如同一个弑神从拐弯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