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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红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也该要，结账了。”

“结账？你这，说什么呢？”建红冷不丁说的话，一时间，就把黄?给搞懵了。

“我的意思是，老占头的事清一清，就算把这公转私的帐，给彻底地结掉了。往后大家就踏踏实实地，一起往‘私有’那里奔去了！”建红说得既干脆又利索。

“公转私本身就是一笔糊涂账，清的了？当然，具体到老占头这事儿，咱们还是搞清了一些基本问题，比如，老占头疑案中三个嫌疑人，已经有两个浮出水面了，虽然最后被排除。”

“这两个虽然无罪，但论渊源吧，还是比较深远的，一个是老情人，一个呢？是老占头亲选的接班人。要是，董事长是董玉明的儿子，你看，这接班人可不就是一个裙带关系了？猫腻的呢！凭我的老经验啊，这里面，根本不是英雄造时势，而是时势造英雄！”建红说得是一针见血。

“木已成舟，英雄也罢，阿斗也好，反正一个变革，总是有人上天堂，有人下地狱，很正常啊。”黄?亲身从这个战场上，撤退下来，有些年头了，自然心态已经平静。但想想再过几天，自己又要重返前线，心情有些复杂起来，当然这个前线，已经没有硝烟了，因为大局已定、混战早已结束，但是清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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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这两人与老占头死因，至少有些间接关系吧，只是我们没法查下去，因为毕竟不是我们的亲属，要是搞出**，咱们就对不住卓越了，到头来，咱们好心办坏事，还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建红之所以要结账，就是因为自己处在两难境地。

一方面，对于明生的老对手老占头，遇到如此变故，建红感到做人，还是应当要正道一点儿，死而无憾。古话说了，人算不如天算，一生jing于打算盘，最后却败在自己培养的接班人手下？

但从另个方面，建红与老占头，毕竟都是在同一年代生长的，对公有制，有一种难舍的情结，即便老占头生前捞了不少稻草，比起明生来吧。

但老占头这一生，也过得不容易啊，就是这董事长太便宜了，年纪轻轻的，就有腰缠万贯。把大伙都有份儿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了自家的私有独食，也就是钻了什么政策时效的空子了！

说来，那班知识分子也真是太奇怪了，平素，争抢着活干，一点儿奖金什么的蝇头小利，个个都争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不亦乐乎的。

他们窝里斗，倒是很来劲儿。然而，对于公转私，这么大的变故，居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勇敢地争取自己份内，应得的利益？不发一言、束手就擒地签了‘卖身契’。真是被卖了，还帮着数钱？还倒贴钱去投股，无权无利得股，真是傻了？一群本土特se的知识分子，一个天大的笑话，难怪明生会看不起他们，也是的......

不过，建红并不将，自己这些看法说出来，她知道，黄?也是过来人了，让黄?再倒回去，再去看看公转私的最后谢幕，这就够了，用不着自己费什么口舌了。所以她就转口说了，“是啊，是啊。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那么第三位嫌疑人，你看到录像了么？”

“没有。我听他们服务生说的意思，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孩，非常年轻，关系到人家的声誉，他们也就不说下去了。”黄?说着。

“这么说，还是那么回事喽？哎，男人啊，不论年轻还是年老，总是贼心不死哦？不过，既然这样，老占头丧妻十几年未再娶，足以见他还是心系旧情人的？”建红心里也明白个大概了，碍于卓越的面子，也就不好把这话往深处扯了......

“这嫌疑人的事，是可以了结了，但咱们说的‘那个碟片中的女人’呢？”黄?问了。

“这个嘛，其实也不难，你要去上班了，我给你说，那个阿梁啊，他就知道碟片中的女人，是谁呢。到时候，你和他关系搞好了，他应该就会告诉你了，当然，要看你自己了。我这边呢，要是阿梁来我家拜访什么的，我肯定是要问个明白的。噢，黄?，你说，碟片中女人，会不会就是录像带上的第三个嫌疑人呢？”建红说着说着，又有新的联想。

“呵呵，不可能，碟片女人有三十多岁了，可录像带上的是个小姑娘呢，含苞yu放呢，差多了。”黄?一口就否定了。

“哦，怎么又多了，这么个三十多的女人呢？唉！”建红想不透这里的关系。

“我倒是觉得，碟片女人说不定，比嫌疑人更有问题？你想，怎么到处都有这个碟片女人呢？你家有，我家也有，还有林嫂的，那个堂弟家也有？哎呀，我想起了，那个阿敏，就是林嫂堂弟媳妇，她家怎么会有了？莫非她的丈夫也在那个单位？”

“对啊，很有肯能，碟片所在之处，必定是与这个‘公改私’有关系的。这样一来，问题的线路，都很清晰了，一切都是围绕着‘公改私’这个主轴转动的。”

话说这里，电话响了，黄?接起来一听，是卓越的声音，“安妈妈，本来明天想和你，到单位去看看，现在临时有事情，只能改天再约你了。”

“哦，没关系，那就等你有空时再去吧。”黄?回答。

“明天，我要和小王去出差，大概要二天吧。那就等我回来再说了。”卓越接着说，“我婆婆在你那儿吧？”

“在，就在旁边呢，来，接个电话。”黄?就把话筒给了建红。

“有事么？”建红问。“哦，你要找什么衣服？啥？哦，那我就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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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能有啥事，那么急呢？原来，是卓越明儿要出差？瞧瞧，还没正式上班，就派上出差了，到时候，不得忙死了？

出差就出吧，怎么，还要找一件黑se的衣服呢？建红只好和黄?告别了，“那我就回去了，改天，我还得去，看看地下室橱子里，那盘碟片还在不在？干脆就扔了，省得被卓越看到了。”

“扔得掉么？你不是已经扔了一次？”

“得了，我是不敢扔了，你说，这一碟片，还挺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