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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持着马槊的公孙瓒,有如魔神。
他整个人的手,脖子,全都呈现着黑青之se,隐隐约约还可以见到皮肤之内,黑筋纠结,彷佛松树的虬枝,刚劲有力,恐怖异常。
见着公孙瓒这模样,吕布面上,终于是有了一丝波动,笑着:“不错,不错!”
当下吕布也不在儿戏,也打起jing神,猛吸一口气入腹,在体内呼啸震荡起来。
同时配合着周身百节震动,顿时就发出了隐隐响声,然后全身柔软的彷佛无骨一般,骨头一转,一拔,竟就和司马寒初次见到关张那样,四肢身形在一瞬间,就隐隐大了一圈。
而看着场中两人,彷佛魔神一般,诸侯军中,曹cao就不禁问身后诸将道:“你等观此二人,何人可胜?”
曹仁靠的最近,确实毫无动静,只是死死盯着司马寒,口中咯咯作响。
曹cao见了,大觉可怖,连忙看向夏侯淳,夏侯渊。
而夏侯兄弟初出茅庐,征战不多,武艺比场中两人都差了不少,这时看着,只觉得难以决断,不由就看向典韦。
原来典韦由于上回功劳,如今已升做了亲卫营校尉。
而曹cao又善于拉拢凝聚军心,训练之余,隔三岔五就给部下送些牛酒,举办些酒宴。因此这时,典韦加入不过数ri,就和曹cao亲近了许多,同时,也和其余诸将打成了一片。
因此这时,见众人指望自己,典韦想了想,就先说着:“公孙瓒走的是内家路子,我看不懂。”
“不过这吕布深浅,我却知道大概。”见众人瞬间失望,典韦憨笑一下,有接着说道:“他的招式jing妙,远胜过我,但是比拼力气,又要输我一筹。”
“哦?”
曹cao听了,不由说道:“那你能够和他打个平手?”
“不能!”典韦摇头:“他境界比我高!”
曹cao奇道:“何出此言?他的武艺,难道不是大成后期?”
“他的暗劲,和我相差不大,都已经到了全身无漏的地步,”典韦说着,又道:“但是他的武功,已经到了武道巅峰。”
“什么!”
曹cao虽然也学过武艺,但他武艺低微,只知道这是传说中的境界,故而听了典韦这话,却是不信疑道:“若有这等武艺,如何久战伯圭不下?”
“这...”典韦闻言,亦是挠头不解。
“那他岂不是在戏耍伯圭?”
只见此时,刘备身后,张飞亦是奇道。
“哎,翼德稍安勿躁!”
见张飞听了自己一言,脸se霎时乌黑,刘备连忙道:“虽然他是化劲,但或许是才得不久,并不熟练,故而未用。”
张飞听了,怒气稍解,又问道:“那伯圭还有获胜希望?”
刘备默然,心中暗道:“此人明显未尽全力,而且分明杀意隐藏极深,使得我连一丝危机都不曾感受到...”
刘备想着,顿时猜测吕布发觉了自己儒家真人的修为,害怕一时发出杀机,被自己救场搅乱,故而才杀机暗藏,趁着自己反应不及之时,将公孙瓒一击必杀。
“此人武艺远胜司马寒,却如此小心谨慎,深藏于内,简直和司马寒是两个极端,都不好对付!”
刘备心中郁闷,又听着张飞追问,不禁喝道:“翼德休要再吵,伯圭溃败在即,随时准备救场!”
张飞闻言,稍稍一怔,反而喜道:“如此更好,看俺会一会这吕布!”
刘备感受不到危机,心中虽然烦闷,却也无法,只得又对关羽道:“若是翼德危险,你可助之!”
见关羽点头,刘备又对身后诸将道:“尔等武艺尚浅,届时我若出战,只需看住本部军马即可。”
张梁想起司马寒曾言,最后一个锦囊只有吕布受三人围攻之时,方可拆开,不由就笑道:“主公放心!”
李成,管亥听了,也是笑:“主公放心!”
刘备哪里知道几人心思?只感叹自己运气不错,在平原小县,就能够招到这样一伙勇将。
当下吩咐完毕,刘备就再次凝神再看向场中。
只见这时,场中二人气势,都在节节攀升。
公孙瓒这时,却不知道吕布压制了实力,还以为是和自己一样大成之境,因此这时虽然奇怪招式差他许多,却也没有生出畏惧之心,依旧有着一颗勇猛的厮杀之心。
只见公孙瓒气势才先一步到达顶峰,就立刻策马飞奔,马槊遥遥而起,直朝吕布胸口刺去。
他这回却是学聪明了,知道吕布迅猛异常,善于躲闪,于是专挑面积大的躯体攻击,招招不离胸口,以防自己一着不慎,反而被吕布躲过施展反击。
而吕布见了这一击,带风而来,马槊过处,空中都划出一条白线,四下更是呜呜作响,顿时就明白,这是公孙瓒必杀一击,只要击溃了他这一招,就能摧毁他的信心。
于是就见其手一抖,画戟就彷佛有了灵xing一般,瞬间劈开公孙瓒马槊,同时一转,带着旋劲,彷佛一台切割机一般,就卷向公孙瓒持槊之手。
公孙瓒马槊被劈开,也不惊慌,这本就是连招,正要借吕布这一下空挡,防御大开,才好施展。
只见这时,公孙瓒左手瞬间从马鞍上炸起,按在马槊杆上一加力,顿时就将反弹回来,将画戟截住弹开,然后身子便往前作势一突,前伏在马头之上,同时双手向下一纵,马槊瞬间由横变竖,隐藏成一条线。
吕布见公孙瓒瞬间变招,知道杀招将至,双目一凝,顿时看出破绽,就见眼前黑,一根丈八马槊彷佛一条土龙,平底破土而出,瞬间就要插入自己下颚。
可惜此时吕布画戟早已回防,这一击虽然迅猛,却并不非突如其来,还在吕布意料之中,因此只见吕布轻轻一动,画戟后发先至,使得马槊再次擦着吕布虎须而去。
同时,各自施发暗劲,又各自抵消。
见着连番使出杀招,却是不见寸功,公孙瓒心中一寒,怯意顿生。
吕布面上浅笑一下,画戟隔开马槊,就再不逗留,也不刺马,就趁势往公孙瓒面上划去。
公孙瓒可不曾将暗劲修炼到面门,见此大惊,颈脖大动,鸡皮疙瘩猛的炸起,彷佛一颗颗小蚕豆,感应着危机,随时准备着缩首而退。
同时马槊瞬间回手,猛施力道,就横向朝画戟拦截而去。
而吕布见了,却压根不发暗劲,只是又一变招,朝着马头划去。
这轮番变故,白马早已习惯,感到劲风又至,轻打一响鼻,前蹄猛起,险险躲过了这一划。
眼见吕布又只是虚晃一招,只顾攻马,公孙瓒心中舒缓的同时,却也奇怪:“这人怎么彷佛没有睡醒,全然不知强攻?”
不过一想到方才吕布才一进攻,自己就颈脖发麻,心中大惧,公孙瓒就不由一凛,有了退意。
当下公孙瓒自觉不敌,就要拔马而走。
不料就在这时,吕布却又不让了,怒目一睁,喝一句:“贼将哪里走!”
说着,一拽马缰,赤兔马嘶鸣一声,前蹄飞起,几乎腾空跃转而回,不到一个呼吸,就往着公孙瓒白马追赶而去。
与此同时,虎牢关上,一华丽座位被数人抬出,董卓在一群臣属拥簇之下,缓步而来,端坐于上,就正好就见着吕布追杀公孙瓒。
顿时,董卓就笑道:“吾儿真乃天将军也!”
边上李儒听了,默不作声,唯有飞熊军统领,李傕,郭汜嚷嚷道:“丞相如何厚此薄彼?”
“我等所率西凉铁骑,为丞相所立的功劳可比温候多矣!”
剩下樊稠,张济二人,虽不说话,意思却也明显,“我等四人手下的西凉铁骑,才是你真正的立足之本,你可不要只记得吕布,忘了我等!”
董卓哈哈笑着:“都是!你们都是天将军!”
而关下司马寒,却不知关上董卓乱语,只是凝神关注着战场。
看着吕布再不放水,奋力追赶公孙瓒,有想起公孙瓒确实是走脱了,司马寒不由就奇怪道:“赤兔马ri行千里,飞走如风,凭它的速度,就算这白马也算是不错,也没有跟不上的道理吧?”
司马寒再看过去,果然就见无论公孙瓒如何策马,坐下白马还是眼见着就要被赤兔赶上。
又过数吸,眼见着靠近,就见吕布猛一举起画戟,双目一凝,便望着公孙瓒后心刺去。
这一戟刺出,吕布双目圆睁,彷佛睡狮猛醒,不但中途加速,而且一瞬间,暗劲就沿着画戟尖端,喷薄而出。
不料就在吕布自以为得手之时,一股意念,就横空降临在其脑海之中。
这股意念文雅,安宁,却有如泰山压顶,镇压四方,一瞬间降临下来,就让吕布手中画戟,有了一丝停顿。
顿时,公孙瓒抓住机会,后背暗劲猛一勃发,终于是保住了一命,逃得了一线生机。
而正当吕布心头火气,瞬间将那股意念化解之时,就又闻一声暴喝,从旁传出。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