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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她是习武的人

大表哥是热心帮助人的人，他带着这十几个兵到了江边，他不能把他们丢在江边一走了之。

他知道老王有办法送他们过江，他说：“老王，我和他们是刚认识的朋友，他们过江是为了打鬼子。我不能把他们丢在这里不管了。”

提到打鬼子老王的态度变了。他说：“看在你和他们是朋友份上我答应了。你们打鬼子我帮助你们，我回去准备一下。

“你们把芦苇收集起来扎成一抱大小的捆。一定要捆结实。江面上风大浪大，被浪打散了就没有命了。”

排长说：“听你的命令，我们一定圆满完成。保证捆扎结实。说实在的这芦苇捆就是我们的命，你放心。要扎多少。”

老王说：“要七八个，捆好了等着我。天黑前不能走。你们看现在江边的乱兵太多，到时候一拥而上谁也走不了。”

排长说：“明白了，全体注意，按照老王的命令立即行动。”老王看他们动手了，他转身走了。

他们在岸上和水里搞了好多的芦苇用裹腿布捆扎结实。来了不少乱兵问他们干什么。他们说一人抱一个过江。

这些乱兵摇着头都走了。有的人劝他们：“比你们本事大的人用木筏过江都没有过去，死在江里啦。”

排长说：“试试看，不行再想办法。”

一些拖儿带女的老百姓看了看也走了。

天黑透的时候江堤上的风大非常的冷，什么人也没有了。老王搞来两块门板，他一个一个的检查了芦苇捆，很满意。

他指挥大家把芦苇捆一个挨一个的捆结实了再把门板铺在芦苇捆上捆结实。他还做了舵。

他叫大家把筏子抬到江里，人全上了筏。他解开带来的包袱，里面是大馒头。他和当兵的每人吃一个多余的全给了大表哥。

到底是行家的手艺，十几个兵上去挤得满满的门板上面都没有上来水。这些兵不会水，他们不敢站着，全都蹲着。

老王说：“不要紧张。不要怕。到了江上风大浪大晃的还要厉害。你们放心，筏不会翻，你们也不会落水。”

老王看见远处的江堤上有黑影晃动，他说：“那边有人可能会过来。你们蹲好了。”他用竹竿将筏向江心撑了撑。

他说：“趁夜黑人静的时候送你们过江。遇到鬼子的炮舰别怕，听我的。鬼子如果打炮我会叫你们趴下。

“你们前面的人先趴下，后面的人趴在前面人的腿上，紧紧地抱着前面人的腿。不要慌张继续划水。我会调整方向躲过去。

“你们现在四个人一排，一排四个人。我为你们每人准备了一根绳子，一头系在腰上一头系在筏中间的绳子上。

“你们面向前跪下坐自己的腿上，外面的人用茶缸划水，长官指挥你们一二一二的划。里面的人歇着，累了好换。注意了，出发了。”

大表哥看他们消失在夜幕中松了口气，他也累坏了，朝江边的干草丛里一躺，头一歪睡了。

他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老高了。他沿着江边往下关走，想跟小火车再去丁家桥，他要去找他的工友，帮他们完成施工。

他快要走到轮渡桥了，听见挹江门方向枪声大作。他想那边一定有情况。他不敢再向前走。

他前面的几个人向着枪声跑去，他们一定不放心那边的亲人。

一会儿有几个吓坏了的青年向他这边跑来，他们跑到他跟前的时候一个青年向他喊：“快逃啊，鬼子杀人啦。跑慢了就没有命了。”

他急忙拦住他问他：“兄弟，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个青年神色慌张的回头看看告诉他：“鬼子冲出挹江门对着人群开枪，人啊一遍一遍的倒下。

“前面的人一遍惨叫，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翘首观望。等他们知道怎么回事情已经晚了，机枪子弹要了他们的命。

“朋友，快跑，鬼子已经四处追杀逃跑的人。他们有摩托车，马上就会杀过来。”他拼命的跑了.

大表哥也怕了，转身就跑，他一口气跑了几里地正遇上老王回来，他把听来的跟他说了。听枪声已经很近了，鬼子来的很快。

老王招呼大表哥快上船，他把船划到芦苇荡里。他们一起跳进水里。鬼子的摩托车开到了，鬼子向芦苇荡里打枪。

他们在江水里靠芦苇荡掩护，鬼子有几枪打在竹筏上，到处是乱枪。他们不敢吭气一直躲到天黑。

鬼子在路上放了岗,生起一堆又一堆的篝火。排了几里路。

枪声没有了，老王不放心家里的人，他要回家看看。他把船划到离江边很近的芦苇丛里，他叫大表哥守在船上等他。

他下船涉水上了岸。他仔细的看看四周没有鬼子，弯着腰偷偷地向家里跑去。

过了好久他才回来。他脸色苍白浑身的泥土，上了船就蹲在那儿抱着头哭。他悲痛欲绝不断用拳头捶打自己的头。

他怕惊动了鬼子忍着悲痛不敢放声大哭。过了好久他平静了下来，他告诉大表哥他家的人全被鬼子杀了，临死前他们和鬼子拼搏过。

老王的父母看见鬼子在屠杀老百姓急忙躲进院子里，他们关上大门拿起棍子守着大门。

鬼子来了，他们冲撞大门，大门被撞坏了，父亲对着冲进来的鬼子一棍子狠狠地打去，那个鬼子倒下了。

他的母亲举起棍子冲向后面的鬼子，鬼子开枪了，他的母亲扑倒在门前，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棍子。

鬼子又一枪打死了他的父亲。

老王的老婆躲在屋里的墙角，她把两个孩子藏在自己的身后，一个孩子六岁，一个三岁。

两个孩子很听话，母亲叫他们不要哭，他们都没有哭。他们坐在地上疑惑的看见母亲。

她握着剪刀的右手背在身后。她是习武的人，从小跟着师傅闯荡江湖，跟了老王以后有了孩子丢了武艺。

她看见两个老人随着枪声倒下了，两个鬼子跨过老人的尸体进了院子，她虽然怕但是非常沉着，为了孩子她要和鬼子拼搏。

鬼子进屋看见了她，两个鬼子互相示意了一下，他们放下枪向她逼过来。她向后退了半步等待机会。她要杀掉这两个鬼子。

前面的鬼子看她退后了十分得意，他快步向前抓住她的衣领向外拉。但是没有拉动她。

鬼子有些来火，他恶狠狠地瞪起眼睛用劲拉。她就着鬼子的劲向前猛撞，右手的剪刀从下方向上刺进鬼子的肚子。

鬼子的身体猛然间向后一让再也不动了，他大张着的嘴巴只会出气不会进气了。那双眼睛怕人的圆瞪着，眼珠子快要蹦了出来。

她把剪刀用劲的绞动向外拔出的时候，鬼子仰起头喷出满口鲜血。身体无力的向后倒下。

后面的鬼子见状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他转身拿枪。

她把剪刀向他镖去。她的力量小了，剪刀不是匕首飞不快，它刺中了鬼子的背，但是没有伤到他。

鬼子拿到枪对着扑过来的她开了枪。

鬼子吓坏了，他侧身靠着墙看着死去的女人，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他怕她再爬起来对着她又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