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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好戏还在后面
包子店的老板有些神秘的说“金陵女儿每次杀鬼子以后,鬼子带着狼狗到处追,结果连个人影子也没有看见。
“有人看见过金陵女儿，说女侠客行走如飞,她从他眼前过去的时候一阵风，她的头发飘了起来。可见她跑的速度多快。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叫来无影去无踪除暴安良。这暴就是鬼子和二鬼子。南京自古藏龙卧虎，有本事的人多了。”
光头说：“你要是早告诉我这些就好了。我在亲戚那里谈到金陵女儿，我就有故事讲了。我知道的不多，被他们嘲笑了一番。”
老板说：“怎么，城里的人也知道金陵女。这名气可大了。”
光头说：“我到城里的亲戚家，谈话中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说你们那里有专杀鬼子的金陵女儿，杀得鬼子不敢出门了。有这件事情。说说，我想多听一些故事。”
“我十分的吃惊，金陵女儿的大名在南京城里竟然无人不知道啊。我点点头表示有这回事情。可是我知道的不多啊。
“他说金陵女儿了不起啊，听名字就知道是我们南京人，有人说是城里的人，更有人说就是城南的人。给我们南京人脸上增光啊。他问我你知道金陵女儿是一个人还是一队人。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哈哈一笑说金陵女儿敢干你还不敢讲。回去好好的向金陵女儿学习，不要你杀鬼子，暗中宣传就行。他说罢哈哈大笑，连喊痛快啊痛快。”
老板摇着头说：“金陵女儿是南京城里的人，那是城里人朝自己的脸上贴金。说她是城南的人更是无稽之谈。他们这样说没有一点根据。你们想想金陵女儿如果是城里来的，鬼子的城门把的很紧，包袱都要打开检查，金陵女儿的夜行衣放在哪里。天黑了城门关上了金陵女儿怎么出城又怎么回去。再说金陵女儿从城里跑这么远杀鬼子，来回太不方便。不如在城里杀鬼子。我听说城里也有在晚上杀鬼子的事情，他们杀了鬼子走了，没有留名。”
锅盖头说：“从江北来的人说金陵女儿杀鬼子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他们说金陵女儿真了不得。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还说金陵女儿是从江北坐船过来的。
“我问，你们怎么知道是一队人。为什么是你们江北的人。他们说没有听说吗，四个鬼子死得很奇怪，都是喉咙被东西刺穿，一个鬼子是大白天被刀杀的。还有两个鬼子是在汽车上被杀掉的。四个二鬼子也是被刀杀死的。这不是一个人干的。应该是一队人。她们各有各的本事。各有各的武器。
“他们还说从江北来这里很近，而且这几天鬼子加强了沿江的防务。说明鬼子也认为金陵女儿是江北来的。他们这么一说我倒吸一口凉气。人家江北人说的对啊。”
光头说：“金陵女儿是江北来的。江北的地方那么大，鬼子想抓也不容易啦。”
老板说：“其它地方也有杀鬼子的事情，杀了一个鬼子，这一带的老百姓就得遭殃。鬼子派兵来围剿要老百姓几十个几百个的陪葬。这次杀鬼子的人留了名了。金陵女儿是一个人，你有本事就抓啊。要是一队人，这一队人来无踪去无影更叫鬼子胆寒。鬼子不敢乱杀无辜。害怕金陵女儿抄他的老窝。”
光头说：“老板，你说的对，鬼子拿金陵女儿没有办法了。我看好戏还在后面呢。”
王明明听他们议论才知道金陵女儿有这么大的名气。老百姓会这么开心。能为老百姓出气她心里高兴，真想听他们议论下去。
但是她觉得奇怪，那三个鬼子和四个二鬼子是谁杀的呢，杀他们的人也叫金陵女儿。可见她们都是南京的女人。至少是住在南京的女人。她们杀鬼子用的武器和她的不一样，她们用的是刀。她们比她胆大，大白天把鬼子杀了。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天下之大，有本事的人多得很。她真想会会她们。大家能在一起打鬼子多好。
老板用荷叶包好了包子说：“姑娘，我记得你，这里你来过，你和那个收菜的李老板是一起的。那天我看见你坐在车上。天这么热，你也是包着头，我对你的印象特别的深。那天鬼子杀了秦老头，你们帮助了秦老头家里的人。我们都看见了。好人啊。看你这样你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王明明笑笑没有回答他。
老板非常和气的说：“你包着脸很引人注意。别人会想为什么不让人看你的脸。这里面一定有文章。我大胆的猜一下，要么你非常美丽害怕有人找你的麻烦。要么你害怕被什么人认出你。我猜的七八不离十。”
王明明被他说愣了，老板说的有道理，她把头包起来是为了遮住那些可怕的伤疤，害怕吓着别人。但是别人不那么想。他们的猜测比老板还要丰富。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老板看她认真起来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你的身材很好，个子也高，长长的头发盘在后面，真像人们说的金陵女儿。”
王明明心里不由得一震，老板认出了她。傍边的两个人也点头赞同。这些人的眼睛真厉害。王明明感到很不安。害怕他们张扬开。老板说“我说着玩的，别当真。你真是金陵女儿是你的光荣也是我们的光荣，不过你的腿不好，不可能行走如飞。所以你不是。鬼子不会找你的麻烦。请放心。”
他们三个人一起笑起来。光头说：“这会儿金陵女儿还在江北呢。天不黑她不会到这里。”看样子他们真的在开玩笑。王明明松了口气。
老板把包子递给王明明，她接过包子身后一个女人低声说：“姑娘，看出来你是好人，帮帮我们，给这孩子一个包子吃，我们是落难的人，没有办法了。”
王明明转身看见一个衣着整齐的孩子昂着头看着她，他那双孩子气的眼睛里透出乞求的目光。看得出他很饿。但是饥饿没有改变他的善良和良好的教养。他向王明明鞠躬，他说：“阿姨，谢谢你，帮助我们。”
王明明从口音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南京人，她衣服的布料很好，式样讲究。虽然脏了但是衣着整齐，脸洗得干干净净头也梳过。不像要饭的。
那个女人说：“求求你，帮帮我们，这孩子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东西。饿坏了。求你施舍一点给孩子吃。”母子俩人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王明明。
王明明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非常同情他们。大概是女人说话的语气和她的神态与打动了她，更可能是孩子乞求的目光。
他们一定是大户人家，现在遇到困难了。不是饿急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拉不下脸来要饭。她拿出一个包子给那个孩子，那孩子惊喜的接过去说：“谢谢阿姨。”他转身就跑。他跑到坐在树下面的老人跟前把包子递给老人说：“奶奶，包子，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