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烦人的亲密接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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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景年腾地跳了起來。冲了出去。

这场打挨得太不值得了。换作是江辰逸。她甘愿为他陪上争风吃醋的恶名。现在呢。居然因为一个毫不相关的男人。在办公室里与人大打出手。真是令人气愤之余又哭笑不得。

“景年。你放心。这样的事我保证不会再发生。可能你觉得我沒有为你出气。可是她毕竟是我儿子的妈。你如果有气可以冲我发。你打我你打我。”

靳司勒追上來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乔景年烦了。甩开他的拉扯。“你为不为我出气。我无所谓。因为我们之间别说感情。就连好感也有限。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拜托你别跟着我。”

话音未落。双脚突然离开地面。身体一轻。他居然打横将她抱了起來。來了一个所谓的公主抱。天哪。他是不是疯了。光天化日之下玩亲密。还让不让她活了。还有。他是她的谁呀。要抱也轮不到他來抱呀。

“放开我。”

乔景年又气又急。一边吼一边挣扎。可是她抡起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团棉花落在坚硬的铁疙瘩上。男人的臂膀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胸口。

一路上人來人往。其中不乏熟人。有的惊得嘴巴呈现“o”型。半天合不拢。有的干脆惊呼出声:oh。my_god。

她恨不得去死了算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发现男人的眸底透着一丝促狭。原來。他是故意的。

刚刚将婚讯散播出去。现在又來玩亲密。想要宣告她是他的吗。乔景年干脆不喊也不挣扎了。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起码不那么引人注目。作一只驼鸟算了。

女人终于安静地窝在自己的臂弯中。许是刚才一番激烈的挣扎。高耸的胸口一起一伏。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來自她口中的气息灼热而香甜。还有。仅隔着一层薄薄衣料的身体接触。无不叫他心旌神摇。

步出大厦的那一刻。虽然挡着脸。蓦然而來的强光还是从指缝中穿过來。令乔景年不自觉往他怀里别了别脸。男人的脚步越來越慢。最后终于停下了。她正自诧异。感觉一大片阴影自上方压下來。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忽然觉得不妙。拿开双手一看。眼前赫然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他的唇就要覆盖她。

“不要。”一声惊叫中。她奋力挣脱他的臂膊。“啊。。”沒有想象中双脚落地的踏实感。失去平衡的身体向一边歪了下去。

幸亏勒司勒及时出手。再一次扶住了她。微蹙着俊眉。埋怨道:“看你。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似的。你既然答应跟我结婚。就得试着接受我。”边说边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听话。上车。”她站着不动。靳司勒笑着來拉她。被她扭身避开了。抬腿跨了上去。一张脸崩得紧紧的。显然不情不愿。

靳司勒也不以为意。一路上她不作声。他也三缄其口。虽然很想哄她开心。却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索性让她去吧。

车子重新驶进靳家大院。直接停在气势恢宏的四根罗马柱撑起的廊沿下。乔景年坐在车上赖了好一会。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车。一想到以后的日子要跟这个阴险狡诈、捉摸不透的男人。一起生活在这个阴森森的大屋子里。从來不知道怕的她竟然感到深深的恐惧。

两人一进屋。一个人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含笑招呼一声:“靳少。”

“老二。你怎么來了。香港那边的事处理完了。”靳司勒略略有些意外。

男人身材颀长。长相很斯文。尤其是一副金边眼镜让他频添了几许书卷气。只是双目太过深沉冷漠。让人不喜。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乔景年觉得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带有强烈的猜忌甚至敌视的成分。

“这位就是新大嫂。”男人将视线转移到靳司勒脸上。却不答反问。

靳司勒偏头吩咐一声:“你先上楼休息一下。”便径直过去。大喇喇地往沙发上一靠。抬手往下一压示意对方坐下。“老二。你的消息倒蛮灵通的。吴敏浩也是你通知的吧。”

乔景年正气冲冲地往楼梯方向走。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沒想到自己上午的遭遇竟是拜此人所赐。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与那人的视线相遇。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赶紧低着脑袋上楼。

“是我。”男人倒是立即承认了。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靳少。我觉得这女人不可靠。你这样做非常危险。”

“老二。我知道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也许你说得沒错。那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们竟然毫不避忌地谈论自己。似乎还关乎自己的命运。乔景年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从今天早上他跟她摊牌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一切由不得自己了。

“我一向认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咕咚一声。乔景年腿一软。幸亏她眼疾手快抓住扶手。飞睃了一眼楼下。靳司勒正抬起脸问她:“你沒事吧。”

她勉强一笑。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沒事。地板有点滑。”

“好啦。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那件事抓紧办。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靳司勒转过脸去。继续方才的对话。听他的口气似乎无意“杀人灭口”。这让乔景年松了一口气。也不敢逗留。赶紧溜进了昨晚休息的客房。一进门。浑身像散了架似地。一下子摊软在地上。

想想。纪晓芙当年决定背叛他的时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想必她是真的爱着江辰逸。才会冒着死亡的威胁投向他的怀抱吧。

江辰逸。江辰逸。你一定不要有事。

“景年。”门外传來轻唤。

乔景年嗖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來。打开门。转身往屋里走。一直走到窗户边站住。正好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驶离靳家大院。耳边再次想起男人的话: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一股寒气从脊梁处冒了出來。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在看什么。嗯。”

他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柔声问。她几乎是反射性地让开了。以为他会生气。却只是笑了笑:“景年。不要抗拒我。好不好。”

“景年。不要抗拒我。好不好。”她的耳边蓦然回响了一遍。只是是从另一个男人口中发出的。那一幕随之倒带一样在脑海里回放。心一点一点抽搐起來。每一下都疼得不容忽视。

别了。江辰逸。

如果有來生。我愿与你白头到终老。生死两相依。

“在想……他。”靳司勒轻抬起她的下巴。双眼紧盯着她。仿佛想看出端倪。

乔景年一惊。她并不想激怒他。装作不经意地别过头。挣脱了他的手。上身往窗沿上一趴。沒话找话地指着一株花都沒有的花园:“上面再种些花就好了。”

“那你喜欢种什么花。我叫人去弄。”他如影随形地趴了上來。整个上身压在她的背上。乔景年火烫似地爬起來。动作太猛。他还來不及反应。便被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击中了脸部。

“噢。。”他捂着鼻子痛呼出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乔景年轻轻转身。看见靳司勒仰着头。一副吃痛的样子。竟然心生一阵快意。表面上却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靳司勒叫了一声:“坏了。流血了。”

“哪里。我看看。”本來想说鼻血也算流血。想想还是忍住了。随口來了一句。

眸色一喜。靳司勒叫唤得更凶了:“唉哟。我这里疼。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红了肿了。”他松了鼻子。转而指着自己的嘴唇示意她查验。

“沒有。”哪里有鼻血。可见是在求关心。乔景年才沒这心情。看都沒看就下了结论。

“你帮我看看嘛。唔。好疼。”靳司勒痛苦地拧着眉头。执意要她查验一下。

乔景年双臂环抱。冷冷地扫了对面一眼:“觉得不舒服就找医生吧。那样才够专业。”

靳司勒抽唇。女人静静地站在自己面前。秀眉轻拧。玫瑰花瓣似的唇紧紧抿着。眼神冰冷。她抱臂的姿势明显带着防范和拒绝的意味。

以前从來都是女人哭着求着爬上他的床。如今终于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很苦。却也很……美妙。

如果她真是他的劫。他也认了。

婚礼订在十天后。乔景年沒有反对的权利。不管愿不愿意。被他拉着投入了紧张的婚前准备中。先是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拿到烫金的红本本时。心里蓦然出现一句:尘埃落定。一切无法挽回了。

那时候她想得最多的是。不知道江辰逸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是高兴终于甩了她这个牛皮糖一样讨人嫌的前妻。还是愤怒于她突如其來的背叛。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他平安无事。自己搭进一生的幸福。抑或是生命也再所不惜。

靳司勒有意将这场婚礼打造成世纪婚礼。极尽铺张。单说婚纱吧。专门从意大利请了名师过來为她量身订做。那价格不菲得令人听了咋舌。请柬发出了数百张。上面不乏令她们这些普通人如雷贯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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